【盾铁文搬运】 异次元 2
这里是搬运工，搬运了来自贴吧的太太糯米瞳小楚的盾铁文。希望大家还是去原贴支持太太。可能分几次搬完。队三后，不喜勿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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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段的前面都会加上视角名称，没有视角名称的就不是那个人自己的经历
【Tony】
凌晨一点的时候，Tony被头部的重击打醒。他睁开眼睛，black正用冰凉的手抓着他的脖子。
Tony动弹不得，疯狂用手锤着他——“I create you...”
“No”black打断，顿了顿，“I create you.”这具受思维支配的机器没有表情，却像在狞笑着。“Sir，门口有辆黑色的车，请现在进去吧”black的声线已经变音，Tony意识到他被控制了。
“no”
black歪歪头，“否则我会炸掉斯塔克大厦”
Tony扬了扬嘴角，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呢，“你随意”
“是吗”black凑进了一点，他的指尖几乎要嵌入Tony的脖子，“如果美国队长还在呢”
Tony的睫毛微微颤了颤，他张张嘴，却被卡地说不出话，他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喘着气，缺氧让他的脑袋嗡嗡响着。
——Steve？
black蓝色的光突然暗下去，叮叮当当地倒在地上。
Tony猛烈咳嗽了几声，摇摇晃晃地跪下去，他缓了缓，伸手敲敲black的脑袋，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——“看样子，总有个费尽心思的人想破坏我制作的一切程序呢。”
而那个人正在楼下等待着吧。他从窗户向外看，果然有辆黑色的车。
可他并不在意如果自己进去会发生什么，他想知道Steve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家里——“他来找我了吗”
Tony有种复杂的感觉
像是一整个银河都倒到心里的感觉。
星光灿烂，却狠狠一击。
他没有穿外套就下了楼，夜里的空气有些凉，他觉得身上隐隐作痛——那是一两个小时前发作留下的疼痛吧。自己昏过去了吗？他好像做了一场支离破碎的大梦
玩具，窗角，大雪，碎掉的玻璃，满地的血迹。
可是他在做什么，却一点也不记得了。
他像开自己车门一样打开那辆车后座的门，车里只有驾驶座里一个人，他抽着烟，闭着眼睛。
Tony靠在座位上，盯着那个人。
“斯塔克先生...”他缓缓说，“很抱歉用这种方式约您出来，您知道，如果不是这样，要把您请出公寓是很难的”
Tony没有说话，他吸吸鼻子，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们只是想跟您谈一场交易，对双方都有利的”男人转过头，直直地盯着他，他咬着烟笑了笑，又回头发动了车子。
“about jarvis”
Tony瞪了瞪眼睛，“是你？”，他努力克制住上前打他的欲望。
“别紧张”男人咧嘴笑了笑，“这不仅仅是为我。”车子开始飞速行驶在道路上。
“我带你去看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东西，曼妙，华美，动人，有着神秘的能量——尤其是对于您这样的人”他诡异地笑了笑，突然换了个语调，“斯塔克先生，您有想过另一个世界吗，不同于地球，甚至不同于宇宙——而是同一个空间的另一个面，就像白纸的另一个面一样。我是说，一个新的次元。”
Tony没有说话。
“它出现了，是啊”男人神经质地大声笑了两下，“它出现了——我们必须要探索它，如果用肉体是很危险的，因为它黑黑的，像个无底洞，它总能抓住每个人的弱点，无限倍的放大，它的压力也很高，让人窒息的压迫
——所以，您明白吗，Jarvis是一个绝佳人选”
“这不能成为你们偷走他的理由”Tony反驳。
“斯塔克先生，虽然我们抢先一步，这件事也总会被政府知道，到时候，要进去的可不仅仅是Jarvis”
“我不管是谁，把Jarvis还给我。”Tony冷冷回应。
“斯塔克先生，如果Jarvis能发现一个新的空间——新的次元，它的开发潜力可是无限的。”
Tony皱了皱眉，“我对任何次元的事情都不感兴趣。”
“
您在骄傲吗，斯塔克先生，可是人们所谓的天才现在有什么呢”
Tony的指尖一阵发麻。
男人把语气缓下来，“我知道您的处境，您需要一个合作伙伴...”
“我不需要任何人”他一字一字地反驳。
“您果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呢，而且对于Jarvis一样的东西很执着，就像小孩子不愿丢掉玩具一样。”男人笑笑，“怪不得有人愿为你付出生命。”
男人没有听到回答，但他知道他很不解。
“Tony，”他改口而直呼其名，“我们到了。”
“在到达入口前你还有五分钟，你可要好好做出选择
——Jarvis和Steve
谁去那里更好呢？”
Tony回到公寓，是第二天晚上。
他看到了那个大大的无底洞，所谓的异次元。
“每个人看到的它都是不一样的，所以，我们叫它‘心境’”，男人说。
是吗，他默不作声。
可我只看到了一片黑暗，什么都没有。
“那...美国队长在哪里”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。
“他走了”
Tony心里一颤。
“他着急去找什么人呢”
没有了Jarvis，Tony想过几天普通人的生活，也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，不知道是不是想逃避些什么，他搬到了郊外。
“尽管他在找我，我还是有一点点想看见他，但是我还没有做好见面的准备，对吧。”他对Black说，苦涩地笑笑，然后把它关机了。
Tony开始躺在床上发呆，他在院子里看牵牛花的细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，他待在冰凉的泳池里却一动不动，有的时候他去小镇里买东西，去听人们自己组织的音乐会，在回家路上的长椅上睡觉。
他很少打开电视和电脑，除非是想看看Jarvis怎么样了。
“虽然是这么大的一个房子，而且只有我一个人，”他对好久没用的铁人说，“但是幽闭恐惧症好多了呢，我也没有感觉孤单。”
Tony咬了一块饼干，跑到阁楼上。这里的视野很好，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山，还有山下的铁路线。红色的车来自城市，绿色的则通向更远的地方。
“你看，有红色的车进站了，”Tony自言自语，“又有人像我一样来生活了。”
他盯着它慢慢慢慢地进了车站，火车头没有了，露在外面的红色越来越短，最后连尾巴都进去了。
有黑色的小点点从站口出来了。
他一时有些呆滞，饼干从窗户上掉下去了，他想低头看，却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。
他难受得要命。
晚上，他听到音乐响，大概又是在举行什么草坪晚会了，“去看看也未必不可”，他披上衣服出门——他不用关灯的，因为他从来不把它打开。
灯红酒绿。
有个简陋的舞台，台上的人在唱歌，台下的人在跳舞，桌子旁的人在吃东西，角落里的人在谈情。
他在人群里来来回回地走，没有目的，彩色灯光刺眼，歌唱的声音也让人心口发闷，空气里是烟酒和香水的味道。不知道为什么，一向喜欢它的Tony却觉得无趣，转头想离开。
“
借过。”他对身边的人说。
没有人听得见。
大家都结着伴欢庆着，笑着，喊着。
Tony孤零零地站在中间。
他拨开人群，却被挤来挤去，他看不见外面的人，派对不大，他却迷路了。
他感觉手脚一下子冰凉起来，他知道不太好了，他要赶快离开，他不希望在这里发作。
幽闭恐惧症让他忍不住发抖，他拼命推开人群。
一个人粗鲁地抓了他一把，衣服狠狠地勒了下脖颈，他差点呕出来。他开始眩晕，他眼里的灯光和夜色开始融为一体。
他回手打了那个人一拳，明明很使劲，却一点也不疼。
“下雨了...
下雨了...
...有闪电呢
请把灯打开吧...
...灯...灯啊...
...有人吗
有人吗......”
“又来了，完蛋了。”
他想。
Steve被从大厦带到基地，看过了那个所谓的异次元，但他不感兴趣，他直接打了除来，匆匆离开了。
他出门的时候，一辆黑色的车进了车库。
他不知道那个被Tony信以为真的威胁。
那天晚上他找遍了整个城市的酒吧，Tony都不在，他突然没有了头绪。
“
我自以为我最了解他，可是却连他藏在哪里都不知道。”他对Natasha说，“可他却很了解我，他却藏在我不可能找到他的地方。”
太阳出来了，空气冷冰冰的，
街道上开始有了汽车。
Clint打来电话，他把斯塔克大厦的监控调出来了。“但是他有密码，cap”
Steve拿着数据一个人回到了公寓。屏幕上显示为“数字密码”，Steve开始了各种尝试，Tony的生日，他的车牌号，他喜欢的甜品店的门牌号，他的铁人编码，他的电话......Steve把所有的细节都想到了，可总是一次次的“密码错误”。
他最后犹豫地敲上了自己的生日，颤抖地点了回车——“密码错误”
他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
果然，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。
他打电话给Natasha。
他说:
“我也没有办法”
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心里一样难受
Natasha沉默了一会，她似乎想安慰Steve，“Steve，监控也看不出他去哪里的。”
他没有回话，挂掉了电话。
他静静地盯着屏幕失身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。
电脑突然黑屏了，他吓了一跳。
“经过面部测试，您是Steve先生。”机械的声音——是Jarvis！
“Steve先生，我是Jarvis，您听到的是我被盗走前自动生成的最后一段话。Sir被异次元组织带回家里，但因为昏迷不醒，他被留在了床上。Sir昏迷的时候总是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，Sir小时候有抑郁症，我恐怕他旧病复发。如果是这样，他可能会离开斯塔克大厦，但抱歉我无法提供线索。监控密码:Steve”
是...字母？
Steve盯着“数字密码”四个字都点发愣，“Tony他果然...是个小坏蛋啊”
那些人来了两次，第二次才把Jarvis盗走，所以监控有Jarvis被盗之前的数据。他看到Tony被强行砸开了铁衣，放到床上进行了简单的包扎，可那些人很快离开了，把Tony孤零零扔在了床上。
他看到Steve的睫毛微微颤动着
他大概很疼吧。
Tony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了好几天。
只有Jarvis细心地调控着温度，可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。
晚上的时候，他常常说胡话，他每次说的时候，眼泪就顺着结了血痂的脸滑下来。
Steve心疼的握紧拳头。
他调大声音，去听他说什么。
是微弱的，
沙哑的，
委屈的声音
“好黑啊...
好黑啊...
......没有灯吗
...妈妈
请回来...
有闪电呢
......好黑啊
请让我出去吧....
Steve先生
...请回来好吗
求求你们
请把灯打开吧.......
好黑...
我
...害怕
Steve...
你在哪呢”
Steve的眼泪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了。
“...我在这儿呢，你听得到吗”
一个周过去了。Steve基本没有睡过觉，他找到了Tony住过的公寓，可都断断续续，一会在这，一会在那。神盾局不提供帮助，不能调查监控，有时还得应付政府的杂事，Steve有些手足无措。
Natasha劝他休息一下，给他买了户外音乐舞会的票。“去听一听，晚上睡个好觉，明天再继续找吧”
Steve知道自己去了也不会得到放松，但是成员们都希望他去，他也就答应了。
他乘着列车出发了。
田野广阔，却因为天气寒冷褪去绿色。他从窗户看出去，红色的车身在蓝天下煞是好看。
他下车的时候是中午，太阳很好，一切都在闪闪发光。
他下车，抬头看了看身后的山，松林犹青，远处是各色的房子，像一个个毛笔点出的色块。
最远处是一栋独特的红色的房子，格外显眼，他莫名想到了他红色的战衣，苦涩地笑了笑。
晚上，他在派对里找了个地方坐下，自己慢慢地喝酒。
一曲唱罢，一曲又起。
唱歌的人不为所以，听歌的人却动了情。
黑色的天空就在头顶，压的他心里难受。
他走到高处想安静一点，不经意地看向人群。
大家都结着伴欢庆着，笑着，喊着。
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中间。
分外扎眼。
“和我一样吗”他想，他仔细看了看他。
他的心咯噔一下，飞速跳动起来。
“Tony？”他有些疑惑， 他险些没有站稳，“Tony！”他喊。
他拼命喊。
那个人没有回头，他在无力地拨开人群，他好像有些不对劲。
Steve飞快地跑下去，他在人堆里努力靠近他。
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。
那人向后倾了一下，倒在他身上，却又挣扎着起来，回头推了他一把——
或许他想打他，但是他的力气太小了。
Steve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。
焦糖色的，湿漉漉的，写满委屈。
是Tony
真的是他
Steve想要伸手去抱他，他却转身跑开了。他跑的飞快，Steve在身后追赶。
他害怕追不上，就再也看不见了。
“Tony？”
离人群很远了。
Tony停下来，他蹲下来跪在地上，呜哇地吐了出来。
Steve想去扶他。
“你别...”Tony缩了缩，眼泪滚了出来。
Steve怔住了——他怕我打他吗，果然西伯利亚的事情，伤他太深了
他跪在他旁边，什么也没法做。
Tony大口大口地喘气，他努力眨眼睛，却仍什么也看不清。
“Tony...？”Steve小声说
他有些迷茫地看着他。
“Tony，你...还记得我吧？”Steve的胸口一阵阵发痛，“我是Steve”
“...Steve？”
Tony睁大眼睛，头晕把眼前的东西搅得乱七八糟，他想伸手去触碰那一团白白的东西。
Steve拉过他的手，顺势把他抱在怀里，紧紧地，似乎想把他抱进自己的身体。
他感觉到Tony因为抽泣而发抖，他的泪也落下来了。
“Tony，对不起
我再也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了。”
万物沉寂，月上柳梢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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