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柴不念第二声

超级混乱邪恶all铁人

【盾铁文搬运】异次元 1

    这里是搬运工,搬运了来自贴吧的太太糯米瞳小楚的盾铁文。希望大家还是去原贴支持太太。可能分几次搬完。队三后,不喜勿入。

原贴地址:https://tieba.baidu.com/p/5453383652?red_tag=q0613999586



【Tony】

很久很久以后,他才缓缓地站起来

西伯利亚漫天大雪,在阳光里白的发亮,可他眼前的世界却一点一点地暗下去。

他似乎有些发抖,就像很久很久以前,独自缩在黑屋子的角落里,颤抖着哭泣一样。

他意识到这个阴森的基地里只有自己一个人,踉踉跄跄地往外走,却又回头捡起那个冰冰凉的盾牌。

他站在雪地里,呼出的团团白气模糊了视线。他闭上眼睛,任凭雪花一片片落在身上。

有阳光,可远处的天空灰暗,像那冰冷的眼睛的眼色。

“好安静,好安静......”

好像还有点冷呢


Tony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,他躺了好几天,醒来的时候,只有那个残破的铁衣躺在地上。他好像有点发烧,但仍挣扎起来。浑身疼痛,他看了看简单处理的伤口——像是粗糙地安慰,看样子不是小辣椒包扎的,他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没有受到好好的照顾,只是哑着嗓子喊了一声——“pepper?”

无人回应

他的心突然快速地跳了几下,尽管他不希望有人在家里——“Jarvis?”

他开始大口地喘气——“Jarvis!”

空空荡荡

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,无论是这空荡荡的房子还是这该死的感觉。

他感到手脚冰凉,但还是想去地下室看一看。他顺着楼梯向下走,却感到有海水涌上来一样,从脚尖漫到胸口,好像坠入大海,渐渐沉底。有东西压的他喘不过气,疯狂地扯着他的心脏。他只向工作台撇了一眼——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的,却也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一件暗室。


“我以前是怎么在这里待着的?”他想,大步回到了地面。

狼狈地倒在地上,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,甚至于刺痛耳鼓。

但他知道了,这里被人翻过。


他给pepper打了几遍电话,都无人回应,只好向Natasha“说明情况”,虽然他现在头疼鼻塞浑身冷,还有一种忍不住想逃出去的感觉—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——但他永远不会用求助的语调。

“要不你先到cap的公寓吧,他去做任务了,有几个星期的时间。”Natasha好不才容易听懂了他的意思。

他的心被揪了一下,他本不愿想起他

“no,我不会去住一个大男人的房间。”

Tony生硬地回应,挂断了电话。

唯一的声音又断掉了。

他慢慢蹲下来,抱着头——他看见盾牌砸下,他看间那团蓝色的光缓缓地熄灭了——就在他黑色的世界里。
“...好暗啊


好暗啊...

没有灯吗?”

他听到孩子的声音——是谁?

他开始发抖,他感到冷,甚至冷于西伯利亚的风,这里太空了,只有大口喘气的声音。

可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怕——明明,明明已经这样好久好久了,明明早已喜欢上这种生活了,明明对于没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很开心了...

可是

为什么这么难受啊?

“好黑啊...

好黑啊...

没有灯吗?”

谁?”他大声吼。

他突然站起来,不顾一切地冲出门去。



【Steve】

Steve一直没有忘记自己那个伤人的举动。


他已经做完任务,但仍然告诉Natasha自己还需要几个星期。


他害怕面对Tony。

 
他从离开他的那一瞬间起,就在担心他该怎么回家。政府那里没有消息,可他总担心他们会找他麻烦。他记得临走时,看见那个官方人员与Natasha激烈地争吵,他大吼,“凡事总要有代价” 


他想Tony平安回家——可他的家已经被自己毁掉了。

 
“我已经和她分手了...就是一些...琐碎的事情”他平静地说。是啊,所以他什么也没有了。 


“他会自己一个人待在大楼里吗——那个冷冰冰的大楼。”


谁去照顾他呢

 
他一个人到酒吧里喝酒,想起各种各样的事情,想起那焦糖色的眼睛——要我拿什么去救赎? 


没有回音,什么回音也没有,Tony在哪里,他还好吗?

 
“Steve?你不想知道我去哪了吗”那是几年前吧,他做完任务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。“不——没兴趣”他低头整理资料。Tony似乎不介意,只是一件件脱掉厚重的外衣。他抬头看了他一眼,突然觉得他的身影有点孤独。 


“喂——你去哪了”


可是他没问。


他永远在抑制自己的感情,他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,可他站在才知道,这种压抑对于Tony,已经过于冷漠与刻薄。

 
他想回忆小时的Tony,那时的初遇是多么可笑啊——模糊的小孩子,模糊的声音,然而他记不起来了,他怎么会想到时间阴差阳错,自己会爱上他。 
但那不是一个快乐的小孩子。 
 
他哭鼻涕吗?他害怕孤单吗? 


他不记得了,可他记得,小时候的Tony只有一个人。



【Tony】

Tony让Happy在市中心定了一个新的公寓。

Tony对它还蛮满意——这只是一开始,因为这段时间他没有怎么吃饭睡觉,因为他发现Jarvis的整个系统都被盗走了,与其说盗走,不如说是“光明正大”地拿走,这个人输入的密码全部正确,各个步骤都没有差错,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
但Jarvis彻彻底底没有了。

Tony焦虑了好一阵子,但还是务实地造了个临时的智能系统——black。时间紧促,black好多功能都没有完善。Tony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时间紧促,但他确实很紧张。

然而今天的他觉得晚上可以睡一下了,他看着black买来的一大堆材料,“明天就得开始真正做点工程了。”

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公寓里睡觉,但他也发誓是最后一次。

躺到床上,他才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房间的天花板是这样的,于是他开始打量周围昏黄的光线中的一切事物,米色的墙纸,白色的桌布,台灯上贴了个掉色的贴画,花瓶里的花掉出来了一个。

他有种感觉,这个房间和他白天看见的不一样——这只是他的感觉。但他立刻觉得不得了,他越仔细地看,越感到害怕,他甚至害怕起black胸口的蓝光——自从那道光被盾牌从心里砸出去之后,他的世界就不再接受任何色彩。


他爬起来,他的影子投在墙上,很大很大,像个张牙舞爪的魔鬼,他的心脏倏地紧缩了一下,冰凉从指尖向身体里蔓延。


他想快速地穿好衣服,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——奇怪的痉挛。

他觉得这个房间好小好闷,他感到恶心,却呕不出来,他大概碰到了什么的棱角,黏黏的血糊在手上。好像有人站在门口,锁上了门,好像他走过来——温柔的,蓝色的眼睛,他伸手想触碰他,可那温柔的眼睛却狞笑起来,他用手却穿过了自己的胸膛。 
 
他瞥见happy一并带来的盾牌。 
 
“好黑啊... 
好闷啊... 
没有灯吗?” 
 
他在地上痛苦地扭动,渐渐的,房间里的光暗下去了,他的世界暗下去了,却又亮起来——是西伯利亚的雪天呵。 
 
他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大哭的声音。 
可他不能大哭,他只能让泪珠憋在长长的睫毛里。 
 
突然是金属狠狠的撞击声。 
悠长悠长地想在静谧的空气里。 
 
“Steve”  
有人轻轻说 
 
好像 
 

有湿湿的东西从脸上滑下来了


【Steve】

Steve决定回去,是在他收到第一条关于Tony的信息后。

“我们联系不上Tony,Jarvis系统被破坏了”

他把手机放下,迷茫的不知所措——他在哪?

他飞快地收拾行李,当晚便乘上了飞机

——“去你的城市,马不停蹄”

煎熬使他胸口发闷,他没有通知任何人,直接打车到了他家里。没有开灯。他四处寻找,他看见他的地下室一片狼藉,他上上下下地跑,发疯似的叫着“Tony——?”

没有人回应

他看见他的床单上有乌黑的血迹,他看见他的书桌落了一层灰尘,他看见

他从未见过的一件件封闭的,黑暗的小屋子。

他的汗浸湿了后背的衣服,一阵阵眩晕——多久了,Tony这样多久了

在大家面前这样阳光的他,在这些屋子里痛苦地做什么?

——他哭鼻涕吗?他害怕孤单吗?


“求你了...”他蹲下来,把头靠在床脚,他感到自己亲手打碎了最美好的珍品——世界上独一无二的,让人心疼的他。

 
他的手碰到一个刺痛神经的东西,露出一个小小的角,他无意把他从床下扯出,是个小小的饼干铁盒子,不知道多久没有被打开,也早已生锈。 


他打开它,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纸条,是稚拙的笔记——“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呢”

这是他十几年二十几年前写的吧,或许是对爸爸妈妈工作的抱怨,或许是对爸爸妈妈一去不回的难过,或许是对这样多年后无情抛弃的谴责,像一把利剑,穿越时空,直直刺入他心里。 
 
这是小小Tony的预见吗——在未来的某个时候,对抛弃他的人的淡淡的质疑。 
“对不起......”Steve的泪涌出来。 
 
Natasha刚刚到。 
 
她站在房屋门口,就如她几年后对Tony讲的一样,那个坚强男人的冰冷面具一瞬间瓦解,只看得见那颤抖着的后背。 
 
是啊 
 
在爱面前 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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